破解胡文明传人之谜:胡炉探秘之一
在于纹饰的处理。如果我们在纹饰中区分主纹和辅纹,那么以前的胡文明铜器辅纹都是锦地纹(从内容上说是锦纹,从功能上说是地纹,所谓“锦纹作地”是也),地纹只起到装饰和衬托的作用,与主纹之间没有其他的关系。而在上面两件中,繁密的地纹消失了(笔筒上有些空白地,但那是自然形成,不是有意安排的),辅纹中的云纹和海波纹不仅起到装饰与衬托的作用,它们与主纹之间还形成空间逻辑上的关系,比如掩映、穿插等,所以不能称之为地纹,应该叫伴纹(按:之所以还能把它们作为辅纹单独拎出来,是因为这样的云纹和海波纹是程式化的,可以套用的,而不是自然的表现)。此其一。
其二,胡文明的典型风格中,锦地纹都是平雕的,以此加大与浮雕主纹的反差,正符合了“胡炉美学“的原则。而在最后这两器,作为辅纹的伴纹则是浮雕。
也就是说,胡文明父子合作的这两件铜器,是从内在思路到外在表现都与异于过往的新尝试。和儿子一起做炉,想必是最让胡文明开心的事,所以生出了“试试新鲜玩意”的兴致。“新式”铜器出现在父子合署的作品中,应该也有这种心理上的因素在吧。
不过,与典型的胡炉不同,这种“新式”并非胡氏之创新,而是从别处学来的,顶多加上了鎏金而已。由于缺少纪年标准器,以浮雕云纹、海波纹为饰的铜器究竟始于何时,目前还很难有结论。一般认为明后期已经开始出现,至清代续作不断,在一段时间内相当流行,做得很精美的例子也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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