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试验进城农民土地有偿退出 宅基地变现14万元/亩
记者在退地试点地区发现,由于承包地退出事关群众切身利益,直接牵涉土地改革全局,一些国家政策在基层难以突破,一些难题也需要在改革过程中逐步给予回答。
在梁平县,目前整户退地面积控制在26亩左右,这主要是出于封闭运行、防控风险的考虑。吴正远说,退地改革要进一步推广,有两个问题需要顶层设计给予解答:一是到2027年第二轮土地承包期结束后,对于退地农民交还给社集体经济组织的土地,是否应该向本集体经济组织成员重新分配,目前国家政策、法律尚不明确。二是在对农村土地征用时,为了保障农民生存,目前国家有较为完善的征地农民养老保险等保障政策,但针对自愿退地的农民,相关配套社会保障政策尚处于空白阶段。
基层干部和退地农民建议,针对农民土地退出的现实情况,国家可考虑择机出台农民自愿退地养老保险,有效保障农民退地后的基本生活,减少改革风险。
同时,在梁平县退地试点中,采取“财政出资+社集体经济组织自筹”方式,建立土地退出周转金,解决退地补偿问题。从目前来看,由于退地补偿是一次性支付,周转金面临着较大的筹措和资金平衡压力。
在川西村,7户农民退地需一次性支付40万元补偿,而社集体将农民退出的土地再流转给大户,每年租金收入不到2万元。即便大户每年按时支付租金,社集体要完全偿付周转金,需要20年的时间。基层建议,要使农民退地平稳运行,应配套完善的土地退出周转金筹集机制,减轻资金压力。(半月谈记者 李松)
地票唤醒沉睡的宅基地
——进城农民“退地”观察(下)
如今在重庆,农民退出宅基地已有相对完善的制度通道,即依托“地票”交易方式,农民平均每亩宅基地能获得10万元以上的收益,成为进城安家落户的重要资本。
“以前是死资产,如今价值14万元/亩。”
重庆江津区永兴镇农民周思强将自家宅基地复垦为耕地,获得收益,随后在镇上买了一套100多平方米的商品房。“以前我家农房已有了40多年,四面透风,土墙裂开得有碗口那么大,都成危房了,真没想到还值9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