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板“黑天鹅”ST行悦问题重重 疑被实控人掏空
“该笔贷款在申请办理时未按公司章程报董事会、股东会审批。原董秘方亮知情后提议徐于2014年11月20日和2014年12月5日分别补开了董事会与股东会。但我们这些外部董事根本不知道当时办理的‘最高额保证合同’是‘一次授权,5年有效’。”俞丰伟表示。
2015年6月25日贷款到期归还后,徐恩麒又以个人经营贷款的名义向浦发银行(12.960,-0.07, -0.54%)申请了1900万元的借款。俞丰伟称,此次借款还是套用了顶天的“最高额抵押担保合同”和ST行悦的“最高额保证合同”。但套用这两个合同根本没有向公司董事会汇报,所得贷款也没有转入公司账户,而是供自己使用。
2016年6月上述贷款到期后,徐恩麒再次向浦发银行申请贷款1747万元。此时顶天已经于2015年12月29日通过股权变更的方式将公司转让给了第三方:陆炳华、章永圳。此次贷款虽然由于顶天股权已转让不需要ST行悦对其的“最高额抵押合同”进行上会讨论,但徐恩麒还是私自套用了ST行悦的“最高额保证合同”。
今年6月14日,受徐恩麒个人的经营性贷款逾期牵连,公司账户被查封。自此,公司收入来源被冻结,并引发其他债权人接连查封,公司运营全面恶化。
4000多万应收款难收回
半年报显示,截至2017年6月30日,ST行悦应收账款账面价值为4294.42万元。知情人士透露,仅控股子公司上海臻彧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下称“上海臻彧”)所欠金额就有2800万元,且很可能难以收回。
ST行悦一高管告诉中国证券报记者,ST行悦于2015年底将公司原有的每年约4000万元的广告业务及客户资源,通过“广告总代理”的形式以3600万元的价格承包给上海臻彧,让上海臻彧利用ST行悦的平台,为其代理广告招揽业务。对于上海臻彧来说,这是“白捡”的生意,单单差价就有400万元。彼时,在董事会上,包括俞丰伟在内的部分董事对此提出质疑。徐恩麒解释称,上海臻彧是ST行悦的控股公司,其利润要合并到公司,让利只是让了一半,让一点小利才能刺激对方完成业绩对赌。
“一年后,上海臻彧只完成了800万元左右的业务量。这就意味着其欠公司近2800万元。今年上半年我们向上海臻彧索要剩余的代理费时,对方却拿出另一份补充合同,其中有个条款约定,公司业务结算以上海臻彧的实际完成量为结算依据。这就意味着,徐恩麒在给我们出具那份代理合同后,背地里又签了一份阴阳合同。”上述高管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