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边国家级保护区被排污“蚕食”7万亩萎缩一半
据了解,天鹅洲保护区的面积不小,但真正的专业技术人员只有2名,巡护、监测、管理等人手常常捉襟见肘。天鹅洲虽是国家级保护区,但是监控设施至今没有建设到位,监控防护基本靠“脚跑眼看”,管理成了“水到哪,管到哪”的局面。张振华坦言:“维护生态是给人类作贡献,没有给地方作贡献,反而还产生渔民转产、限制工业项目落地等矛盾,一定程度上得不到地方的支持与配合。”按照政策,渔民安置是地方政府的职责和任务,但因安置不力,最后麻烦事就落在保护区头上。”
与此同时,保护区的水量,保护区也没有发言权。天鹅洲保护区在1998年前是与长江连通的,1998年大洪水后,故道的上游修建起了堤防,阻断了长江水,使得保护区成了死水,只能依靠下游的天鹅洲闸排水或者从长江引水。
“但是对于保护区水量至关重要的泵站管辖权在地方水利部门手里,每次都是我们去求他们放水、抽水。”张振华说,保护区的需求并不是水利部门首要考量的因素。如果放水,就会淹掉一些农民违法占用的滩涂,如果抽水可能造成农民取水困难,所以每次协调保护区的水量都大费周章。
平衡发展与环保关系,加大执法力度
近日,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发展规划》,要求以生态保护提供发展新支撑。实施生态建设与修复工程,深化大气、土壤和水污染跨区域联防联治,建立地区间生态保护补偿机制。
在危起伟、张振华等专家看来,保护区面临的困境主要在于地方发展与生态保护不相协调,执法主体不明、执法力度不够等问题。
他们建议,加强落实相关生态保护法规政策,同时调整考核指挥棒,加快沿江城市经济转型。
处理好发展与保护的关系。对于江豚保护,要加大宣传力度,进一步明确执法主体。同时匹配生态补偿政策,有条件的情况下,适度引入生态旅游,带动地方经济发展,协调环境和经济利益。
解决保护区内部发展问题,还需国家加大生态保护资金和政策的投入。一方面希望配备现代化远程监控设施,加快建设上游泵站、设立隔离装置,增加相关法律宣传标识等;另一方面,增加编制,吸引专业人才。“例如,保护区急需救护队,让搞养殖出身的技术人员去搞救护有些力不从心。”张振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