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建川舍弃80亿身家勇建历史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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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建川知道张朗轩老人后,一定要将老人的手印印上。老人也为他积极呼吁,多方寻找当年抗日老兵。哪料到,广场建成之前,老人突然辞世,樊建川悲痛无比,为完成老人生前的心愿,在太平间印下了僵硬的手。这样的手印,还不止一个。30个博物馆,樊建川最不愿去的,就是“战俘博物馆”。这是全世界唯一一个,为战俘修建的博物展馆。樊建川的父亲参加抗日,曾一度被俘,留下了心结。当时被俘的战士被杀害后,他们的亲人都觉得不光彩,即便活下来也会受到歧视。“因为觉得做俘虏是个污点。这些人一生可能就一张照片,那就是被杀之前日本人拍摄的,他们死了,亲人还不敢说,这是个几百万人的大群体啊!就这么被忽视、被遗忘了!想想就让人心酸。”在日本,樊建川曾用一段时间,买下市面上所有的战俘照片,最终将它们带回国建馆。在战俘馆曲折的回廊里,无数流亡异乡的忠魂得到安放,那一张张黑白面孔,记录的是中华民族的血泪。以色列驻华大使进馆参观后,为樊建川写下一段话:“这是一个平凡的人,干了一件伟大的事,他留住了一个民族的苦难。”为了博物馆,樊建川把赚来的钱,一分不留全都投资进去。光利息一年就是7000万!十几个亿,说砸就砸了,他自己的生活,却越过越简朴。他穿几十块钱的衣服,抽二十多块钱的烟,吃十几块钱的外卖。无论是做节目、访谈、签售,他都穿馆内自制的宣传T恤。“我下决心建博物馆时,朋友苦劝说,让一个人完蛋,吸毒;让一个企业完蛋,建博物馆。投资是永远收不回来了,但我要求通过运营维持生计,毕竟这里有500多名员工。”于是他在馆内结合文创产业,提供一些休闲配套服务。还是不够,他就写字卖钱,“一幅字,无论大小10000块,为了博物馆,我就是这么不要脸!”通过樊建川不懈地打拼,现如今,建川博物馆聚落,实现每年近2000万元的盈余。整体估值高达80亿天价!但樊建川决定,死后,博物馆捐给国家。他只有一个小女儿,未必会对此感兴趣,就不如交给国家。很多人都夸他说:“你也太了不起了,80个亿就这么交给政府。”他说:“不是我了不起,我仅仅是做,做算什么啊?让博物馆一直存在下去,才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我只用花几十年的时间而已,但保存,就要几千年!”樊建川发自内心地期望,这些珍贵文物可以被好好照顾,因为这是历史的见证:“一个人要成长的话,你的记忆一定要健全,一个民族要成长,记忆也一定要健全。”2008年,美国布莱恩大学,授予樊建川名誉博士学位。终身教授杨洪推荐时写道:“我体会到一位有民族尊严的人,想为自己国家,甚至世界文化史,留下真实记录的豪迈。”樊建川还在筹备更多的展馆,关于改革开放,关于时代建设,希望在有生之年,建满100个:“现在有房奴、车奴,我是馆奴。我愿意一生为博物馆做奴隶,只要是能建够100个,马上死都可以。”对于丈夫的遗赠,妻子用一个星期的时间,理解了樊建川的苦心,签字同意了他的遗赠计划。但是另一份遗嘱,坚决不肯签。樊建川要把遗体捐给重庆三医大,希望用自己的皮,绷一面军鼓,放在博物馆里。“谁要敲一下,我就在声控电视墙上给他唱首歌,他必须给博物馆捐1000元钱。我死了,还能给博物馆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