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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遵义草王坝村82岁黄大发36年过三道绝壁穿三道险崖修通水渠



来源:人民日报  发布时间:
  水渠一尺一米延伸,清澈的河水爬上了悬崖、峭壁、陡坎。千百双手,一颗颗心,水每向前流一寸,草王坝人的梦就更进一步。
  苦心人,终不负。
  1995年,这条主渠长7200米,支渠长2200米,地跨3个村10余个村民组,绕三重大山、过三道绝壁、穿三道险崖的“生命渠”通水了!3年来,到底放了多少炮,炸了多少岩石,凿了多少方土,断了多少钢钎,坏了多少锤子,没人能够数得清。
  通水那天,山崖上、水沟边,人山人海,鞭炮声、鼓掌声,不绝于耳,杀猪摆席、搭台庆功,好不热闹!这是草王坝人最高兴的一天,梦终于实现了!村民拥簇着黄大发上台讲话,他沉默良久,欲言又止,眼泪顺着黝黑、皱褶的脸庞哗哗往下流。
  60岁的黄大发哭得像一个孩子。
  新 生
  幸福的歌声心头飞
  1995年端午节,当汩汩清水从沟渠一泻而下时,草王坝全村老少向自家的旱地飞奔而去,欣喜地看着祖祖辈辈刨食的旱地变成稻田。从此,草王坝彻底告别了靠天吃饭、滴水贵如油的历史。
  白米饭可真香啊!这年春节,草王坝家家户户把平日舍不得吃的新米煮上一大锅“敞开干”,村民徐开伦一口气吃了五大碗。
  可捧着白米饭的黄大发再次落泪了,他哭得十分伤心,“这香喷喷的白米饭,我的女儿和孙子永远吃不到了……”
  黄大发的二女儿黄彬彩是在1994年离开人世的,时年22岁,风华正茂。
  那年修渠正到要紧处,黄大发一头埋进深山。女儿黄彬彩突然病倒了,游医检查后说是肾炎。“她全身都肿了起来,躺在床上高烧不退,嘴里一直喊痛。”黄大发的妻子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女儿当时叫痛的模样,每每谈起,眼泪都止不住地掉。
  说到底还是因为穷,没钱去医院,只能吃草药。采的草药吃了90多天,女孩最终还是没能撑住。“那天日头还没到中天,就听见有人在山脚远远地喊。”声音传上来,是女儿黄彬彩没了,黄大发两眼一黑,差点从悬崖上栽下去。
  黄彬彩的坟在通垭湾的山上,山顶可以俯看到凤凰山,凤凰山的背后住着黄彬彩的恋人,两家早已把婚事定在了渠通之日。女孩坟前植了一株当地叫“羊舌条”的灌木,春天油菜花开的时候它也随风飘扬起白色的小花,素净淡雅。
  令人悲痛的是,仅仅几个月后,黄大发13岁的大孙子突发脑膜炎,病来得急,等全家人从工地上赶回家,孩子已没了气。白发人送黑发人,原本老两口的棺材,留给了可怜的女儿和孙子。
  36年修渠引水,黄大发带领的施工队伍没有一个人丢掉性命,可他家里的两位亲人却离开了人间。
  有水了,重要的是如何发展
  水通之后,黄大发带领村民开展“坡改梯”。“我们村耕地少,要想真正富起来,就要搞‘坡改梯’。”农闲拼命干,农忙抽空干,草王坝村的稻田从240亩增至720亩。昔日的荒山秃岭上,10万株温州蜜桔、李子已经开始有收益,家家户户的猪、羊、牛、马、鸡、鸭也大大增加……
  通渠的那一年,草王坝也通了电,不少人家里买了电视机、洗衣机、录音机。通电那天,村民们通宵开着灯,一直唱啊跳啊,高兴得睡不着觉;紧接着又修了通村路,通路那天,大人领着小孩在路上跑来跑去,蹦跶着不想停下来;再往后,村里的小学新址落成,建砖木结构“品”字形的小青瓦校舍三幢,如今已有学生50多人……
  黄大发从支书位置退下来至今已有十来年,可他并没有闲着。张家院子坐坐,李家院子摆摆龙门阵,大道理讲,小道理谈。他的心始终系着村子,想让草王坝这个穷窝窝早点富起来。
  “种蔬果效益高,但一开始群众观念难转变,以往温饱有余才搞点果木,我就带头栽上了柚子。”在他和村“两委”的努力下,村民正逐步改变传统的种植结构,全村现有核桃5200多亩、柚子650亩、海椒2000亩,牛羊养殖大户超过30户。小青瓦、坡面屋、穿斗枋、转角楼、雕花窗、白粉墙……去年底,草王坝村农民年人均纯收入突破6500元。
  “不怕山高石头多,苦干就能把贫脱,打岩引水造梯田,穷村变成金银窝。”如今的草王坝,虽然还没有整体脱贫,但村民的荷包日渐鼓了起来,幸福的歌声从草王坝人心头飞出。
  初 心
  一个共产党员的本色
  1992年底,新上任的乡长商顺模十分奇怪,为何草王坝村一半以上的户数姓徐,这么多年却选择一个姓黄的人做支书?
  “是公心!”每每谈起老支书,70多岁的老党员徐开伦都竖起大拇指。“对他来说,公家的事怎么硬都行,自家的事怎么软都成。”遵义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吴刚平跟黄大发打过几次交道。
  计划经济时代,农民头上压着粮、油、烟、猪、人五大指标。“乡、村干部为了完成任务到农户家里牵牛牵猪、揭瓦拆房比较普遍,黄大发不肯这么干,在乡里是有名的‘刺头’,敢对我和书记拍桌子。”商顺模说。
  修渠那几年,车子拉来的水泥堆得像山一样高,车厢里洒落一丁点,黄大发都要清扫入库。有一次老伴儿扫了多半碗水泥,想着补补家里破损的灶台,黄大发一把拉住。“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对母亲急吼。”二儿子黄彬权说。
  “那时候买炸药水泥,过他手的钱有二十来万,硬是没出过一分差错。”往事历历在目,村里的老会计杨春有拍着手说,“抠啊,他真的是抠得很。”修渠时工地上天天要钱付账,三天两头俩人就往镇财政所跑。住,3块钱一晚的旅社;吃,就将就一碗饭,不然就一块泡粑。
  “沟是我修的,我放心不下,随时都牵挂着。”时光逝去,但初心不变、本色不改,退职后黄大发仍然带领村民修沟补渠。“只要是黄支书带头决定的事情,我们二话不说就跟着干。” 一呼百应,村民们将渠取名为“大发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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