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藏家裕利兄弟的玫茵堂收藏:2000多件中国瓷器和涵盖中国青铜史的宏大青铜器收藏
Quintessentiality: the Bronze among Rosebeds
玫茵堂 (Meiyingtang),意为 “玫瑰花丛中的殿堂”(the hall among rosebeds),是菲律宾出生的瑞士藏家裕利兄弟(Stephen Zuellig & Gilbert Zuellig)在瑞士的家乡Meienberg的谐音。
玫茵堂在著名的陶瓷收藏序列之余,同时也拥有一批神秘的青铜器收藏,由哥哥Stephen Zuellig通过戴克成先生(Christian Deydier)等艺术品经纪人组建,先在2009年由汪涛先生编著第一卷图录,2016年又由Christian Deydier补充第一卷并增添第二卷图录,向世人展示了一个几乎涵盖了整个青铜史的宏大收藏序列。
1992年在第16届巴黎古董双年展期间,玫茵堂主人之一的哥哥 — 斯蒂芬·祖利格(Stephen Zuellig),在一个商代二里岗时期的“鬲”前面停下了脚步。这时候的他已经研究过大量的青铜器文献,并亲自拜访过无数世界各地博物馆,在这件作品前他并没有太多思索就决定买下,并决定开始在经纪人的帮助下踏上中国青铜器收藏的道路,在接下来的25年里,斯蒂芬·祖利格一步一脚印,成就了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玫茵堂青铜器序列。
“玫茵堂收藏:由2000多件中国瓷器组成的海外重要私人收藏,被广泛认为是仍在西方私人手中的最好的中国瓷器序列收藏,现在长期借展于瑞士苏黎世的Museum Rietberg。”
难以逾越的玫茵堂瓷器收藏:
↓↓伴随玫茵堂三分钟穿越中国历史7000年↓↓
▲ 法国前总统希拉克,戴克成与玫茵堂方鼎
夏代二里头时期
这个时期的青铜器是斯蒂芬·祖利格最为喜欢的时期,对神秘的高古之探寻,一路追溯青铜器的源头回到极简的状态和线条,斯蒂芬·祖利格在夏代找到了返璞归真的意趣。
2016年应祖利格先生要求,为了让青铜器入门藏家和爱好者更加关注这个青铜史上极为重要的时期,更深地了解夏代之美,玫茵堂又出版了一本具有教育启示性的夏代二里头文化的书籍 - 《中国最早的青铜器: 夏代二里头文化》。
▲ 夏代二里头青铜高足爵,H21cm,L18.6cm
▲ 夏代二里头青铜爵,H14cm,L13cm,这类爵非常罕见,仅在二里头三期发掘少量该类爵。
▲ 夏代二里头青铜爵,H13.2cm,L14.2cm,该器物为典型夏代二里头小爵。
▲ 夏代二里头青铜角,H18.5,角与盉的结合体,存量极少,陕西历博与上博各藏有一只该器物同款角。
商代二里岗时期
这个时期以河南郑州二里岗遗址而命名,最早發現於1951年。二里岗文化的绝对年代晚于偃师二里头遗址(夏中后时期文化),而早于安阳殷墟遗址的晚商文化。
二里岗文化的铜艺技术衍生自早期二里头文化,其铜器的使用范围较二里头文化广,品质也较均一。从城市布局,宫室建筑营造方式,官营手工业作坊,葬俗,用玉传统及祭祀遗存等文化特征,能够看到二里岗文化继承了二里头文化很多特征,二里头文化和二里岗文化是一个连续发展,逐渐演变的过程。
▲ 商代二里岗早期青铜鬲,H22.5cm,D16.5cm
▲ 商代二里岗青铜爵,H20.5cm,L17.8cm,该器物带单榫比较罕见;巴黎集美博物馆有类似同款纹饰的爵,但是比较常见带两个榫头(tenon)的品种。
▲ 商代二里岗青铜爵,H15.5cm,安大略博物馆藏有同款。
▲ 商代二里岗青铜鼎,H18cm,D18cm
▲ 商代二里岗青铜尊,H28.3cm,L21.4cm,Bagley称此类器物为罍。
▲ 商代二里岗青铜觚,H17.8cm,此类镂空觚极为罕见,河北盘龙城出土过一件同类器物。
▲ 商代二里岗青铜斝,H34cm,上海博物馆藏有一个同款和四个类似设计的器物。
▲ 商代二里岗青铜卣,H24.8cm,含提梁H33.5cm,许多学者降此类归为卣,马承源则认为是壶,盘龙城也曾出土过类似器物。
▲ 商代二里岗晚期青铜角,H20.2cm,W16.2cm,这件器物极为罕见,仅有出光美术馆藏有一款类似的角,器身为圆形。
▲ 商代二里岗晚期 - 殷墟早期斝,H17cm
▲ 商代二里岗青铜盉,H23cm
商代殷墟时期
殷墟是中国商朝晚期都城遗址,年代约为公元前14世纪末至前11世纪中叶,位于河南安阳市西北殷都区小屯村周围,由殷墟王陵遗址与殷墟宫殿宗庙遗址、洹北商城遗址等共同组成。20世纪初,因盗掘甲骨而发现,1928年正式开始考古发掘。殷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文献可考、并为考古学和甲骨文所证实的都城遗址。
1976年在小屯村北面百米处,发现了商王武丁的配偶妇好墓,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一座保存完整的商王室成员墓葬。墓室有殉人16人,出土器物1928件,包括468件青铜器,755件玉器以及564件骨器,另有将近7000枚海贝。
▲ 商代殷墟早期青铜方彝,H19.2cm
▲ 商代殷墟青铜斝,H33.5cm
▲ 商代殷墟龙形足青铜方鼎,H33.4cm,铭文“光”。
▲ 商代殷墟鸮形青铜方斝,H24.5cm,存世孤品,极为罕见的双鸮方斝。
▲ 商代殷墟鸮形青铜卣,H14.8cm,双鸮卣也是极为罕见,铭文“X祖辛”。
▲ 商代殷墟青铜壶,H30.8cm,壶的造型从商代流行到汉代。
▲ 商代殷墟青铜尊,H28cm
▲ 商代殷墟青铜方鼎,H22cm,L21cm,这种高浮雕造型的兽面极为罕见,目前只发现两个类似纹饰的卣。
▲ 商代殷墟青铜觚,H27.8cm
▲ 商代殷墟青铜盘,H11cm,D33.5cm
▲ 商代殷墟青铜簋,H23.5cm,D31.4cm,存世罕见,目前已知只有一只同类器物出版过。
▲ 商代殷墟青铜瓿,H17.6cm,D24.8cm
▲ 商代殷墟青铜壶,H40cm,目前已知还有一例带鸟头的商代青铜器,佳士得2004售出。
▲ 商代殷墟青铜簋,H14.6cm,L28cm,该器物传承显赫,参加过8个展览,有1917年罗振玉著录,至2013年为止共有著录22次。
▲ 商代殷墟鸮纹青铜方彝,H15cm,铭文“静生”。
▲ 商代殷墟提梁青铜卣,H31.5cm
▲ 商代殷墟兽面纹青铜角,H23.5cm,铭文“X父戊”
西周时期
铭文是西周器的重要特征。西周铸铭多具系年记事性质,成为编年分期研究西周铜器的重要依据。其内容又多可与古文献相互印证,字体则直接构成古文字研究的依据,故西周铭文对于考古学、文字学和历史学等都具有珍贵的价值。
西周时期青铜器的铭文较商代相比字数上有了明显的增加,由之前商代最多的四十几字,增加到几百字的长篇铭文。其中以毛公鼎的497~499字(由于释读不同而导致的)为最多。其内容上包括:族徽、用器者、做器者、重要的事件、祖先的功绩、买卖交易情况、周王的告诫等等。书体上也从早期较为松散自由,到中后期严谨的“玉箸体”。对于了解中国早期历史有重要意义,也对研究早期书法艺术有很大价值,并且对古代文学研究也有一定帮助
▲ 西周青铜觥,H27.5cm,L27cm,目前仅发现一例同类带四个足的觥,收藏于南京博物院。
▲ 西周青铜爵,H18.5cm,爵上的鸟纹极为罕见。
▲ 西周中晚期青铜鬲一对,H22.3cm,D19.7
▲ 西周青铜壶,H36.8cm
▲ 西周中期青铜尊,H15.7cm,D17cm
▲ 西周早中期乳钉纹青铜簋,H15.2cm,D21.8cm,铭文“父辛X”,传承显赫,出版从1930年开始至2013年共大约11次著录,集美博物馆和Museum Rietberg收藏有同款器物,可能本为一组。
结语
中国古代青铜艺术随着时代的变更而流动,翩翩起舞:从夏代二里头到商代二里岗,到殷墟再到西周,顺着王朝的精萃,沿着历史的长河,这批中国早期文明的精髓伴随玫茵堂主人Stephen Zuellig一生,他令人向往的精神世界不仅向世人留下了无尽的想象,更是给世界留下了一个跨越时空的宏大收藏序列。
*本文的撰写借鉴了以下书籍和数字资料,特此鸣谢:
- 戴克成,《读懂青铜器》、《玫茵堂中国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