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出国留学人数突破50万 工薪家庭拼全力搭上留学这条小船
“天下的爱基本上以‘聚合’为目的,只有父母的爱是以‘分离’为目的,放孩子走远,只要他们过得好。” 鲁引弓说,“一方面,我们否定这种行为,它隔断亲情;另一方面,我们也怜悯,这是迫于压力的无奈选择。念了好高中、好大学,却失去了亲人的陪伴。”出国不容易,回国也一样。由于小小年纪出国,孩子的价值观生成于国外,回国后如何对接、适应原来的水土?“他们和在国内成长起来的同龄人相比,所谓的‘情商’都比较低,通俗点说,就是搞不定事情。”鲁引弓说。
书中有一句“精辟”的话来形容:“如果你的孩子从小就老实、本分、讲规矩,那么他适合出国;如果你的孩子机灵、会混,那么他适合在国内发展。”
曾经一度很多人认为,女人嫁到发达国家是改变人生的捷径。在《小别离2》中,就有这样一位上海美女。多年之后,她已是一家颇有规模的华人超市的老板娘,但她伸出变得粗糙的双手告诉他人:“你曾经走过的多少捷径,最后都得用十倍的艰辛走回来。”
像小降落伞飘落他乡 回家是永远的召唤
为写《小别离2》,鲁引弓于今年二三月间到美国和加拿大采访这些小留学生,当地媒体用“小降落伞”来形容这些孩子们。
“在大街上、站台上、超市里、公交车里,中国学生随处可见,耳畔不时掠过普通话,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上交织着懵懂,让人印象深刻。每一个小小的身影都隐藏着成长的心事,以及对远方那个家的沉重挂念。而在他们头上,似乎都回响着同一段旋律,那就是《回家》。”鲁引弓说。
和父母主要面临的是生存焦虑不同,孩子出国后首先面对的是对家国的定义,这也是很多孩子出国后反而更爱国的原因。鲁引弓在采访中发现,中学出国的小留学生,都众口一词地说要回上海工作。
书中朵儿的表姐、华裔二代少女米娜,就是这样的代表。她的父母在上世纪80年代出国,多年打拼后定居美国,一听女儿想回国,就千方百计阻挠。但米娜的老师、同学都说以后中国的机会多,米娜的华裔背景是天然优势,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的身份符号、文化血脉有着天然的好奇和向往。“有时候真觉得有一种宿命感。爸妈费尽千辛万苦在美国扎根,孩子死活要回来。”
“其实,《小别离2》应该叫《小相聚》,所有人都想回家。我们摆脱不了文化的吸引,摆脱不了对亲情致命的依恋。”鲁引弓说,“而且,回不回并不完全由主观意识决定。余华在小说《兄弟》中曾说,一个西方人活400年才能经历这样两个天壤之别的时代,一个中国人只需40年就经历了。中国那么大一个经济体,号召力是巨大的。”
接受采访的翌日,鲁引弓又将从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出发去出差,又将看到相似的别离的场景。“只有把脚下的土地建设得更好,才会让走和不走都不再纠结。心能在此岸安放,即便去了彼岸,心也还是回家的方向。”